林浅的话说得很重,聂澜气的也不轻,伸手指着林浅,声音气的发颤,“林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好歹了。”
林浅眼圈儿发红,咬着唇,无话可说了。
她说见到聂澜会做噩梦,并不是随口一说而已。她每次见到这位生母,都会想起冰冷的手术台和刺眼的无影灯,以及浓重的血腥味儿。
那个从她体内流逝的生命,是她这辈子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
所以,她排斥聂澜,排斥陆逸航,排斥所有和那件事相关的人。她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噩梦里了。
气氛陷入了无比的僵持之中。而此时,卧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陆逸航穿着衬衫和长裤从屋子里走出来,西装外套搭在他的一只手臂上。姿态随意,但俊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严肃冷漠。
他迈着长腿走到林浅的身边,很自然的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冷的几乎没有温度,她通红的眼睛和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让陆逸航无比的心疼。
聂澜站在他们的对面,对于林浅的房间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大男人,吃惊不小。
“谁让你出来的!”林浅发飙的对他吼着,情绪失控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