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生辰在冬日里,正是帝都最冷的时候。
方瑾言不喜炭盆,便没有安置炭盆在御书房。
御书房四面通风,林予恩的手冻得瑟瑟发抖,却还要强颜欢笑擦拭御书房里摆放的那些个瓶瓶罐罐。
御书房里本没有这些个瓷瓶,据单公公说,是方瑾言昨日特地让人拿来摆上的,说给林予恩的生辰添添喜气。
“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林予恩心里这样骂着,可到底是畏惧方瑾言的权势,不敢说出口。
方瑾言穿着厚实的狐皮裘衣自然是不觉得冷,可林予恩的这具身子从不做这些粗活重活,这不才擦了两个瓶子,双手依旧已经冻得通红。
方瑾言眉梢轻提,双眸落在林予恩那双快要失去知觉的手上,像是看戏般,嗤笑道:“怎的就做了这么些便不成了?朕可不是景帝,可不会心疼你。”
林予恩听到这儿也不恼,呵呵一笑道:“皇上说的是,皇上是明君。明君自然是厚德载物,怎会同奴婢一个小女子计较呢?”
林予恩暗地里讽刺方瑾言,方瑾言自然也听得真切,方瑾言脸上的笑意又冷了一分道:“朕瞧你精神好得很,那就再替朕揉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