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以来没有下过一滴雨,地面烤得滚烫,即便到了傍晚,夕阳还放着蜡白的光,一丝风也没有,热得人难受。
“这鬼天气!”朱嗣炯半躺在竹凉椅上,呼呼摇着扇子,“阿碧,热不热?”
万碧坐在一旁,只穿着轻罗纱衣,散着裤腿,圆润的脸上汗津津的,“不热,不如你单独睡,还能用冰凉快凉快。”
朱嗣炯取了颗冰湃葡萄放嘴里,不为吃,只为取那凉意,“我把皇上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不容易推了赈灾的差事,就为了和你多待会儿,你还往外轰我。”
他气哼哼的样子把万碧逗乐了,“算了吧,你是为了看你儿子!”
李重生隔三差五就来诊脉,早就告诉他们这胎是个儿子。
这是皇上头一个也是唯一的重孙,为此还赏了万碧不少东西。
赏赐一到,宁王府的人顿时看万碧的眼神不一样了。
朱嗣炽明显着了急,奈何他左一个妾右一个通房,就是没见怀上的。
他怕失了圣心,抢着要了赈灾的差事,准备显示自己的理政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