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和往年一样,市区几乎没有下雪,听三胖子说元旦前下过一场,但是很快就化了,在天空中像头皮屑一样撒着,不大好看。
杜予声被他的形容恶心得几乎吃不下饭。
洪力从一片血红的九宫格里捞出一片毛肚:“声哥,你一个大学上了半年,这方面的抵抗力下降了啊。”
“滚蛋。”杜予声伸手下了一盘鹅肠,漂浮着片片辣椒的红汤很快把鹅肠淹没,和羊肉一起沉到锅底。
不管是听上去、闻上去、看上去,都是熟悉的味道。
杜予声倒不是嫌弃上海的火锅不够辣,他在上海也吃过很辣的锅底,但是辣得他一点也不舒服,感觉只有辣,没有香和麻。
所以他在学校的时候疯狂想念重庆的火锅,还有苕皮和猪脑。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杜予声掏出手机对着火锅拍了一张,紧接着打开qq开始打字。
老孟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杜予声,在他印象里杜予声很少拍照,更别说拍给别人看了。
正郁闷着,老孟听见坐在他旁边的三胖子突然“嚯”了一声,接着咋咋呼呼地说:“哎哟声啊,你居然发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