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马浩瀚从何悠扬手里抽过一张,瞅了瞅上面的字,“还有齐少爷怎么买了k字头的车票,他家破产了,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这个贫困青年都没为了省钱坐过k字头的绿皮火车。”
何悠扬不解:“k字头的怎么了?”
马浩瀚“啧”了一声,看来这位也是一个和齐临一样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没点常识,k字头的火车便宜,但是速度非常慢。就是电视上那种绿皮的,春运的时候塞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还会‘哐当哐当’响的那种。”
何悠扬恍然地说:“像历史书上那张照片——世界上第一辆蒸汽火车一样那样吗?”
马浩瀚其实也只是凭着对“绿皮火车”的一点刻板印象乱说一通,嘲笑别人不懂人间疾苦。好像自己又是从什么穷乡僻壤里来的、从小饿大的苦孩子一样,他随口附和:“唔……差不多吧。哦,不过那个好像是‘呜呜呜’响的。”
“你看看这是哪一天的票,他是准备回老家过年吗?”马浩瀚提出一个猜想,但又很快否定了,“不对啊,据我所知,齐临是本地人啊。”
“两张票都是二月二十号,是年后了。”何悠扬突然想到了什么,倏地瞪大了眼睛,“等等,这不正好是我们竞赛那天吗?”
竞赛的主办方可能就是抱着不让高三学生好好过寒假的目的,好巧不巧在下半学期开学前一天举行。上午八点开考,十点结束,按车票上的时间来看,这个时候齐临应该快要抵达阳山县了。
马浩瀚:“就是那个什么金还是银钥匙杯的数学竞赛吗?嗨,可能含金量太小,齐少爷没放眼里呢。”
何悠扬本来还想着考完试和齐临去好好地搓一顿,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放了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