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两个人在住院部楼下的小卖部里随意凑合着垫了垫肚子,齐临便催何悠扬带着狗滚回自己家去。
一来何悠扬两天没着家,家里人肯定担心,二来他烧得厉害,又不想再一次引起他的狂轰滥炸,只得想办法快点把人赶回家。
铁饼的火腿肠剩了几根没吃完,被何悠扬抱起来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绕着齐临的腿根不肯走。
“真不知道谁把你养大的,我才是你亲爸爸!”何悠扬气急败坏地把十几斤的狗兜进怀里,拉上拉链。
齐临居高临下地站在家门外的台阶上,使了浑身力气才站定了不让自己一头栽下去。
日渐西斜,暖黄的余晖扩散开来,何悠扬整个人都浸染上了醉人的柔光。
“我先走了,你别不回我消息。”何悠扬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
齐临站在高处,也不说话,兀自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头昏目眩,意识也不太清醒,便产生了一些无法用头脑支配的冲动想法。
何悠扬被他盯得发毛,他把铁饼的头按回去:“怎么了?”
坠入迷障的关键时刻,理智还是拉了他一把,齐临撇开眼:“我不去竞赛了,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