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个太监主管仿佛读不懂情况似的,早在他进宫之前就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遗诏。
等他踏进殿门的时候,对方早就把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代清楚了。
遗诏已经在场传阅了一圈,连带着“当时有重臣在场”的消息也抖漏了出去。
所谓的“重臣”一出,自然不断地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他矢口否认了。对方眸色一黯,无视了那些追问的声音。
老皇后还靠在床头哭得哀怆,碍于平时与世无争的人设,对着那张明明白白的遗诏辩了几句之后就不再吭声了。
那个太监总管倒是装模作样地和他走了一段路。
他冷笑一声,说:“李总管倒是说一套,做一套。”
对方握着自己手里的拂尘,不卑不亢地回答:“哪里的话,奴才自然是宣王的人。”
“只是害怕老奴瞒下那份遗诏,今晚就要身首异处了。”
他冷哼一声,眼里的轻蔑还没有尽数褪去,总归是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