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听到医生说“康复很快,过几天就可以把石膏拆下来”的话,秋澄光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险些又在医院光滑的瓷砖上滑一跤。因此,下了楼之后,尽管她拄着拐杖,归于璞几乎是拎着她悬空行走。身高受到羞辱的那一刻,秋澄光想起四年前也是如此。
在s大的停车场,为了阻止她跟几条狗狗玩耍,他张开的手臂像蟹爪一样把她钳在腰间,当着全体路人和全体狗的面,任她扑腾,任她闹。
想到这儿,秋澄光不由得来气,胸膛似有团火滚滚燃烧,让她此时很想往他腰间怼一下。可她不敢,只是在头脑中幻想幻想过个瘾。臆想中的她,挥动双拳,抬起双腿,将他揍得屁滚尿流——仅此而已。
归于璞一手拎着药,一手拎着她,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嘱咐:“回去记得吃药,一天一次,吃完再来,痒得厉害的话吃两次。”
说完老久,没听见她回答。归于璞低头一看,问:“怎么了?”
秋澄光抬头,脸颊靠着他的手臂,牙关咬得紧紧,眼神犀利得很,斜斜地瞪着他:“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勒疼你了?”
“这样我很丢脸!”
归于璞别开眼去笑了。
“再说了,”秋澄光怒气汹汹地盯着路面,“你不是我男朋友了,你这样夹着我,是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