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才十七岁,现在还昏迷不醒。”
“哪儿来的消息?”
“我的医生朋友告诉我的。”
“这次消息封锁得很严,媒体也没怎么报道。”归于璞往杯子倒了咖啡。
“毕竟是涉及未成年犯案,枪手才十七岁。又涉及到枪支弹.药,又是在商场这样的公共场合,任何人都可以是受害者。从昨天开始广贸就封起来了,其他商场现在出入都要严防死守。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心惶惶,要是媒体再大肆报道,要引起社会动乱了。”
办公室里的谈话进行到一半,钟叹敲开了门,指了指归于璞:“有人找你。”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只见两个中年人站在里面。
女人头发花白而散乱,眼睛又红又肿;男人的眉头皱得很紧,一张黧黑的脸此时写满了沉痛与羞愧。两个人都穿着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衣裳,拘谨地站在那里。
“这是归律师。你们聊。”钟叹说了这么一句,把门带上了。
归于璞冲他们颔首微笑,然而这两位中年人忽然极不平静地走上前来,眼中流露出绝望、求救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