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锃修的心理咨询室回到律师事务所,归于璞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吓醒了躺在椅子上睡觉的钟叹。
钟叹抖了一下,盖在脸上的本子滑落到地上。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怎么样?我刚去买了两份炒面,趁热吃了。”
归于璞坐下,一边打开餐盒一边说:“没说什么。”
钟叹凑过来,话里笑音全是幸灾乐祸:“干嘛,简锃修也看不出什么嘛!”
归于璞忍不住笑了:“你还记着他挖你墙角的事情啊?”
“要是有人把秋澄光给你挖走,你不记一辈子?更何况,他真的给我挖走了。”钟叹自嘲地叹了口气,又继续将本子盖到脸上。
“他说这是一个很细心,很干净,很谨慎的孩子。”归于璞复述了简锃修的话,“目前我们看到的这些日记可能是他故意写的,为了让人认为这是一本无关紧要的本子,但也可能在这里面留下了线索。”
“说了跟白说一样。你今天不是去见你的当事人了吗?没问?”
“没,去的时候日记还在简锃修那儿,我想拜托他看出点什么,但他那里的免费咨询越来越难做了。下次得付费了。”
“靠,那我们也不要给他做免费咨询了!”钟叹气鼓鼓地把脸上的本子扔掉,“我打赌,他一定更需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