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自己什么时候给她提醒了?罗筱婳愣愣看着她,十分迷茫。
朱嗣炯冷清的声音响起,“此言甚是,若不然我还不知罗致焕竟使了计金蝉脱壳,跑到京畿大营假传圣旨,妄图逼宫。”
这事罗筱婳是知道的,也正因如此,她笃定朱嗣炯会落败,忍不住跑到万碧面前奚落两句,却不想只言片语间露出了马脚。
事已至此,即便后悔也没用。
“罗氏,无论罗家如何,你不会受到牵连。”朱嗣炯看了她一眼,继而身子向后一仰,双目微阖,俨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垂下的车帘遮挡了罗筱婳的视线,彰显了尊卑,她被侍卫架到路旁,一双眼睛直瞪瞪地瞧着朱嗣炯的车驾远去。
尘土飞扬过后,原地只留灰头土脸的罗筱婳,两行清泪划过,她脸上泥啊土啊混成一片,花了那张小巧的瓜子脸。
罗筱婳呵呵笑了几声,旋即掩面大哭,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知何时,身旁多了一人,他小心地抱着她,极其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语气中是毫不加掩饰的痛惜,“卿卿,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罗筱婳靠在他怀中,喃喃道,“乐之,如今我仅剩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