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合光琢磨这句话的意思,长秋宫属后宫,聂云娘是外臣不好住进来,却非殿是开朝会之处,住外臣更适宜一些,只是聂云娘又是未嫁之女,陛下若想避嫌只会远离,她此番被安排住进却非殿,陛下定不会再去留宿了。
她眉目舒展,笑语嫣然,又具问了蹴鞠舞事宜,原聂云娘做奴婢之时的确练过,也教过数十余侍女蹴鞠舞,略加思忖,一一答来。
“鲁侯还要往却非殿去,我就不留你了。”
自上元节一别后,她与管维再未不期而遇,她甚少出长秋宫,想必管维亦同,如此避而不见,也免去几分尴尬。管维比她年长一岁,先她一年嫁入王家,她该自谦称管维姐姐才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可笑,她为何要自贬。日后再遇,还是位分相称吧。
聂云娘告退之后,姜合光喃喃自语,“他到底是何用意?”
穿过重重宫殿到达却非殿时,未曾想管维正站在殿门前迎她。连拜见两位夫人,容易分出她们之差异,姜夫人娇艳妩媚,虽已为人母,眉宇间还留有几分少女的娇憨天真,而管夫人清丽柔婉,心思缜密,看似寡言实则内秀于心。各有风姿,难分轩轾。此等艳福,聂云娘都心生佩服。
管维嫣然一笑,“鲁侯不必多礼,我受鲁侯恩惠良多,应是管维相谢才是。”
聂云娘赶紧还礼,“臣职责所在,且夫人已然谢过了。”说完,两人相视而笑,那日之尴尬敷衍,今朝一笑了之。
管维携她手进入后殿,聂云娘对前殿并不陌生,后殿却从未来过,新奇地瞧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