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觉得这生意可做得?”王寂问道。
“做不得,做不得,新皇要跟鲁地打仗了,卖粮过去就是通敌,可不能铤而走险,你现在家大业大,夫人又贤惠,别去冒杀头的风险。”
王寂举杯敬了老翁一杯,笑道:“我听老翁的。”
许是太高兴了,王寂饮了不少的酒,白家大郎扶着他回房。他酒量好,今日的量其实算不什么,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心里飘,心里高兴就放纵几分。
管维见他步履不稳,赶紧上前扶住他,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皱眉道:“怎么饮了这么多?”
王寂只是略微靠着她,不敢真的放任自己压过去,不然她也扶不动,他呵呵笑道:“其实没饮多少。”
酒鬼都会说自己没醉,管维嘴唇微嘟。
将他扶到床上坐下,人一下就倒了下去,险些也带倒管维。她双臂撑住床沿,见他皱着眉头扯松襟口,很不舒服的样子,她也懒得计较了。
屋内又送了些热水过来,管维见搭在盆沿的布巾,对二婢道:“今日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