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过,她们是平静无波的悄然退场,还是手持刀兵生死相斗终会见分晓。
“你们何时过去?”管维心下疑惑,好似从练舞伊始,宫里就无人过问。李宣倒来过几回,也只是传陛下的话问她的近况。照说云娘是他要传进宫负责此舞的,却未见得留意过。
想到此处,管维为她们急,“云娘,我去问问李常侍?”若弃用,岂非可惜。又想到,云娘住在却非殿,她与之走得近,是否会影响长秋宫的观感,毕竟姜合光才是大皇子生母。她若不喜,王寂也会让步。
一旦得了准信,聂云娘就要别了管维,去千秋万岁殿侯着。“陛下自有安排,莫非是这些时日烦着夫人了?夫人想要赶我不成。”有了护送结识,宫中相处的情谊,聂云娘也随意起来。
管维满脸不舍,叹道:“我盼着你能一直留在宫里。”说完才发现不妥,容易引人误会,甚至有拉拢争宠的嫌疑,她认真道,“独学而无友,则孤陋寡闻,管维不想做那等浅薄之人,如能有云娘这般人物为友,那将是我来洛阳最为欣悦之事。”
聂云娘心中一突,不经意地扫了近旁的侍婢一眼,笑道,“夫人冰雪聪明,无论谁与之相处,都是如沐春风。”与她相交最欣悦,那与陛下相聚又如何?这话里的意思,许是管维自个儿都未察觉其怨意。聂云娘想起陛下两回单独召见都为管维之事,知他心爱管夫人,是以此番话语不可外传。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与云娘相见?”云娘不似她,只一闲人,若非陛下特意传召,不会如命妇那般常来后宫的。
云娘见她满脸惆怅,道:“夫人若是得闲,也可到我府中一叙。”
管维听罢,眼眸中尽显愉悦之色,认真与之确认:“当真?”
云娘微微一笑,道:“自然,只是夫人要先跟陛下说好才行,不然陛下怪罪下来,臣是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