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嗣炯默然盯了他会儿,反问道,“你怎知父皇去了?”
朱嗣炎一愣,又听他追问,“你一进门就喊父皇去了,彼时御医都没确定,你怎看一眼就知道父皇去了?”
朱嗣炎未想到这一层,不知如何作答,呆滞地嚅动了一下嘴唇,木木答道,“看刚才的情形,父皇俨然没了气息。”
“你的医术莫非比御医还厉害?除非……”朱嗣炯已是铁青了脸,“你早知道父皇已死,是你杀了他,再假传圣谕唤我来,栽赃于我!”
“胡说,血口喷人!”朱嗣炎一跃而起,急急对高敬说道,“高首辅,一定要彻查,此事还需你做主!”
高敬口口声声唤着皇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朱嗣炎边迭声催着他,边看殿角的镀金自鸣钟时刻。
“你在等罗致焕?”朱嗣炯的笑容有几分狰狞,“他来不了啦!宣府卫所的六千兵力正在路上等着他自投罗网。”
闻听此言,朱嗣炎但觉“嗡”地一声,耳鸣了好一阵,他两腿发软,几乎跌坐在地上。
阮贵妃扶住他,耳语道,“不能被他三言两语击垮,罗致焕的京畿大营兵力也很了得,更何况罗家还有私兵!咱们宫中也有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