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匪夷所思的病症从病患自己的嘴里平淡地说出来,好像他们自己也确信了一般。
少年把电话线绕成一团,问听筒那边的人何时来接他回家:“再待下去我都不想活了。”
中年男人缩成一团,喃喃道:“我全身都疼,能不能给我打针?”
身材臃肿的男人从垃圾桶里掏出一把涨干的方便面,环顾四周,然后塞进嘴里。
满下巴胡子的医生站在楼梯口抽烟,一连三根。
护士迅速给病人打完针,像逃跑一样锁上大门,警告里面的人:“这个床踢坏了赔两千。”
还有大量的镜头给了画画的人和他们的画,包括病人、医护、清洁人员。
全片三个半小时,中途没人离场。
掌声之后,灯光亮起,穿西装的主持人走上台,电波一样的声音:“感谢诸位到场,我们有请尤导上台为我们介绍一下他的纪录长片导演处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