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叙抬头,眯了眯眼,又把眼镜戴上。猩红底色,灰色侧面半身像,嘴型像在接吻,没有对象,轮廓线条虚浮,像是往水面上丢石子后泛起了涟漪。最有灵性的是画面中央,圆寸头的眼睛上那道挂着红色颜料的宽笔刷痕,禁忌中带点叛逆。
“哪来的?”
“何犀昨天凌晨发来的海报压缩包里,混了一张这个,跟其他的画风都不一样。你又伤女孩心了?哎不对,昨天风风不是让你去和解了吗?后来又闹掰了?”
尤叙皱起眉头,“我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白吃了她一个三明治。
尤风风顶着油头从楼下走下来时,声音低哑得仿佛雄性激素分泌过多:“袁野泉,我要喝水。”
袁野泉对尤叙摇了摇头,起身走进吧台。
“啊,这什么啊?你们大白天看恐怖片?”她插着腰站在屏幕前,生生吓醒。
尤叙手指虚晃一下,“你朋友的画。”
尤风风定睛看了一眼右下角的署名,“rhinos?犀牛?这三道波浪又是什么?邮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