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风风一字一句地说:“你如果要去,这孩子就不留,让我一人在这儿带孩子,我受不了。”
傍晚,尤叙提着自行车上楼,迎着余晖,看见何犀坐在他家门口。不是坐在地上,也不是坐在台阶上,是一张深色长方凳子。
她背着光朝他笑:“这我跟木匠学着做的,黑胡桃木,好看吗?”
尤叙点点头,打开门,把椅子拎起来,心里思忖着怎么把这事告诉她。
何犀一眼看出来他不对劲,刚踏进门槛就开口问:“怎么了?遇上事儿了?”
他把椅子摆在窗边,走回来,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胶囊,放好杯子,启动机器。
何犀就站在案边,看他手指在桌面上打节拍,又半天憋不出话。
“说呢,”她勾住其中一根手指,攥紧,“快点儿。”
他肩膀下沉,把眼前的情况精简了一下告诉她。
何犀听到前半段他和袁野泉筹划的新纪录片,预计耗时一到两年时还不以为意。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总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还盘算过如果条件允许,她要跟他一起去。就算情况不允许,她也一定会去定期探班,只要有心,工作不是妨碍他们见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