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救倚在车边抽烟,一手插兜,两眼望着前面。
三年内身高不断见长的乔惑正嬉皮笑脸地搂着一个男生的肩膀,男生身形挺拔相貌清俊,正撇着嘴角听着乔惑满嘴的跑火车,面上嫌弃,但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情绪。
“哎呀你别不信嘛,我真还得起,我卡里四位数呢!”
“是啊光小数点后就两位!”
比男生高了半个头的乔惑撒娇撒痴般地赖在了对方身上,笑容明媚,找不到半点以前打架斗殴的混混模样。
秦救在鼻腔里浅浅地发出一声哼笑,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
秦救并不算喜欢小县城,但这里却是一个合格的避风港。
这一避就是三年。
但小县城太小了,容不下人们的三寸梦想,装不下他镌了一个名字的伤疤。
这块疤落在心头最软的一块肉上,常年覆着新鲜的裂口和鲜血,只要秦救把它袒出来,稍微见点风,就地刺着疼,何况这疤还连着心跳,一下下地撞在胸口上,凿着他平静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