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分钟后,杜予声终于坐直了身体,用恢复了一点的元气冲秦救喊:“你他妈倒是动啊?”
“你他妈不能先动?”秦救抬起头反问。
“你浑身是汗还躺床上,”杜予声指着他,语气浮夸地谴责道,“你脏了你知道吗?你脏了!”
秦救几乎被他这句歧义气笑,顺口怼了一句:“那我俩也是一起脏的啊。”
杜予声被他这句话怼得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在和他开黄腔,低骂了一声操,终于站起身来:“洗澡去洗澡去。”
两个人总算结束了长达二十分钟无意义的对峙,杜予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汲着拖鞋钻进了卫生间,里面很快传出来了水流的声音,秦救朝卫生间的门看了一眼,再默默地转回头。
杜予声洗澡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后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原本松散的头发被水浸湿后光滑柔顺地贴在鬓边,宛若一道道流水从额前流淌到喉结,披散下来的头发刚好及肩,头顶的一点杂毛翘了起来,被灯光晕染出一点点金色,原本极有美感的一幕被杜予声胡乱地用毛巾给搓乱了,对还坐在床上的杜予声说:“你洗吧。”
秦救有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走到水池边低头翻找自己篮子里面的洗发水,结果闻到了身边传来的一股干爽的洗发水味,秦救抬起头,杜予声正随意地哼着小曲,对着镜子用锯齿梳刮着头发,一滴水珠还坚强地攀在发梢上,闪着晶莹的光芒摇摇欲坠。
杜予声似乎注意到秦救动作的逐渐缓慢,扭头看了一眼,秦救恰到好处地把目光移开,拎着洗发水好似做贼心虚般钻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