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何悠扬顶着两个乌漆麻黑的黑眼圈姗姗来迟。
“嚯,扬哥,你这是怎么了?时髦啊,还画了个烟熏妆?”马浩瀚震惊道。
何悠扬没看他,一来就盯着后面瞥着眼、对他眼不见为净的齐临,咬牙切齿地说:“我啊,失恋了,伤心欲绝,彻夜难眠啊。”
马浩瀚没看出来他在单方面地朝齐临暗送秋波,一脸“我还不了解你吗”的表情:“你放屁吧,你还伤心欲绝?还彻夜难眠?我看你就是熬夜看电视剧看的。”
何悠扬本来想在齐临那儿卖个惨,结果被马浩瀚无情拆穿,有点心虚,声音都低了八度:“你别瞎说。”
他又转头对齐临:“唉,入骨相思知不知……”
齐临昨天半夜被手机提示音吵醒,拿起看了一眼,下了个“此人有病”的结论就把手机静音,继续睡了。扰人清梦者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管他思春还是发春。
他面无表情,拍了拍桌上一摞作业本:“把数学作业交了。”
马浩瀚补刀:“他相思入骨、病入膏肓,作业可能都没写。齐少爷,他又犯病,你别理他。作业直接拿去给老朱吧,等他一个人干什么。”
何悠扬从包里掏出作业本,拍在齐临桌上:“谁说我没做?我一边做还一边掩面而泣呢!你是不知我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