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即将写完第一百张a4纸手稿,一边发誓写完最后一个字要把笔摔掉,一边将这最后一个字咬牙涂得潦草愤恨。
秋澄光捏紧拳头撑住这最后几秒钟,伴随重金属乐最后一记敲击,她的腰和膝蓦地一软,整个人趴倒在瑜伽垫上。轻微“砰”地一声。
正巧这时,进来一个电话。
温醒的声音响起一刹那明丽快活:“澄光——”却在秋澄光粗气喘息中顿了一顿:“怎么了这是,喘成这样?”
“没事阿姨,我刚平板撑来着。”
“这样!”温醒的声音重又点亮起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想到你等等要去看你母亲,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
“您说吧。”
“我侄儿要来我这儿住一阵子,他开车过来,但咱们小区前面不是在修路吗?他还不知道怎么从小路绕过来,所以啊,我想麻烦你到时候给他带个路,成不?”
“他几点到呀,我从济慈园回来恐怕要八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