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把她自己留在家里,又不想增加外出的颠簸,归于璞拜托许恭昶接夏榈檐下晚自修。
秋澄光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正低头在那里看明信片,一沓明信片搭在被子上,被子由她的膝盖顶着高高耸起,明信片像小山坡的石子一样滑落。
归于璞端了杯牛奶走进来,拉了块椅子在床边坐下,说:“这么多明信片。”
“嗯,里面有写给你的,还有你以前写给我的,我像现在这样的时候,就会找出来看一看。”
“你写给我的,不应该保存在我这里吗?”
“因为我没有寄出去呀。”秋澄光看他一眼,遂又低下头去。
“那我现在还可以收吗?”
“不可以了。”
她已经长长一些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摇头的时候辫子一甩一甩。她的发梢还留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和余温。归于璞看着她。但过了一会儿,她将一张明信片递了过来。
归于璞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