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意培养封恒的老师,周山长也是知道封黄两家的渊源。待着这批人出去后,他就直接问封恒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封恒自然不会隐瞒周山长,只是他确实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特地拿出来说,显得他在告状一般。
周山长摇了摇头:“先前我要是知道黄一鸣是这样品行,就不会让他进书院。”说着还看了封恒一眼。
封恒笑了笑,伸手为周乡山长倒了一杯茶:“我知道老师是看在我的面上。”
丰华书院不是那么好进,除了每年的束修外,还得通过周山长的测试才行。周山长的好脸色只会对成绩好的学子展现。当时黄一鸣考了几回都进不来,周山长已是十分看不起他,还是黄太太亲自上门去求封家走后门的。
赵氏看在大儿媳的份上,也不能让亲家母卑微跪地求助。这件事便被派到封恒身上。
想到得意弟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山长又重点强调道:“你的面子在我这里只有一回管用,以后要是再有同样的事,通不过测试,谁再说情也没用。”
封恒当然表示同意,他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黄家,连书院的门槛都攀不上。
周山长这才气顺,又和封恒说起许学政要过来的事,意有所指道:“咱们县的宋大人办事还真是十分靠谱,学政大人还没来,吃喝住行就全都安排上了,连咱们书院哪一日要办讲会都要掺合。”
“宋大人也是为了阖县学子着想。”封恒在人后拍起岳丈的马屁面不改色,“只咱们书院,要参加今年乡试的就有八个学子,先前周大人喜欢四平八稳的文风,众人一直往这方面努力,可惜周大人突然丁忧,学子们触不及防之下都不知该往哪里使劲,幸好有宋大人仗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