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柏看他这样,哼声道:“你这种表情,我还要以为你故意埋汰我们。”都是一样的年纪,宋师泽还比他小两个月,他和封惟才刚考过县试,宋师泽都是案首了,还想这么样。
不过就是乡试考砸了而已,他去年还砸了一回县试呢。
宋师柏对这个族弟,一直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郁闷感。早在见到这个族弟回到县里时,他就觉得自己要不妙了。果不其然,在宋师泽成了新鲜出炉的院试案首后,他爹写信过来关心祝贺的同时,又把他骂了一顿。
不过他见宋师泽这样,心里倒也不是很开心。他以后是要当族长的人,自然是族人出息他这个族长才好做事。宋师柏对这个族弟的心情总之既矛盾又复杂,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
宋师泽听他这么说,倒是打起精神,否认道:“我没有这么想。”
宋师柏立刻道:“那你就别这一幅死样子,我和封惟在城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呢,才不想在这里看你的苦瓜脸。”
宋师泽:“……”他觉得族兄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情,一口气憋着十分难受,不禁道:“还要等三年才有下一届乡试。”
三年,时间也太长了。他幽幽叹出了一口气。
封惟看他沮丧成这样,虽然他跟宋师泽也不怎么熟,还是跟着劝道:“你也太急了些。柏哥儿说得对,我们比你年龄还大,才刚过县试,你这样叫我们怎么活。”
他的五官和封姐夫有七八分相似,却是另一种白嫩可爱,说话时软软糯糯的,没有丝毫攻击性,宋师泽不免也跟着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