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宇转身一看,此人身短体胖,白肉团子一般的脸面,挤得小小一双泡泡眼,底下两道乌青,一看就是不知节制的面相。
他身上穿戴十分华丽,穿一领殷红底五福捧寿团花锦袍,白玉腰带上挂着滴娘耷拉一堆香囊、玉佩,连束发的冠儿都镶满了宝石,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正是昔日一起鬼混的酒肉朋友之一,当朝梅阁老的大孙子,梅子涵。
他眯起一对小眼睛,笑嘻嘻的说:“鹤兄两三个月不见出门,酝酿着什么泼天大事?啧,莫不是闷在家中孵蛋?”
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了是了,你是腿脚不方便,想出也出不来吧,哈哈哈哈。”
陈鹤宇:我有一句XXX,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是狐朋狗友,大部分都知道陈鹤宇被老爹捉回去禁足,不只是禁足还挨了揍。
没一个人探望也就算了,在街上碰到还要互揭疮疤?
陈鹤宇呲了呲牙,话还没吐出来,那死胖子就啪的一声,右手握着折扇往左手心一打,朗声说道:“瞧我这脑子,都忘了跟鹤兄说。你迟迟不肯出门,飘飘姑娘等不及,跟了弟弟我了。”
嗓门儿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