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宇拿着两本书,起身去了长兴侯的外书房。
一进门,长兴侯看见他的衣着打扮,显然是外出服,气的手一扬,一盏热茶就砸了过来。
“逆子!跪下!”
陈鹤宇躲避不及,被泼了满身。
——也不敢躲避,现在的孝道就是这么要求的,你老子打你,也得忍着。
他拿着的书握紧了。
穿过来这么久,为着原身留下的各种烂摊子,他一直低头隐忍,也一直烦躁不耐。
表面看他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放心上,其实内心的压抑,终于在此刻到达了顶点。
陈鹤宇直直的站立着,昂起头,注视着长兴侯暴怒的脸,不行礼,也不下跪,更不想解释。
心里忽然想起来“万恶的旧社会”这句话,动不动就要拿礼教压人,动不动就要你下跪,今天我还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