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宇觉得透心的凉,赶紧找衣服穿上,一推门才发现天色漆黑,别说家里大门二门没开,坊门、城门都没开呢。
他睡意全无,着急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恨不得立刻就能策马奔到绕河庄,找到梅端跟她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算起来刚好能赶得及第一波出城,陈鹤宇早饭也没心情吃,揣着那封信就走。
正好秋山进来,一见他眼圈黑陷、胡子拉碴的样子,吓了一跳,忙拦住他,“五爷,小的伺候您净面吧。”
陈鹤宇此刻真是连洗脸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摆摆手,脚下不停,“不用了!”
秋山赶紧端着镜子追到院子里,“五爷五爷,您这满脸胡子茬儿,上哪儿去呀。”
陈鹤宇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愣,这时代高门大户讲究礼节,这幅样子去梅家确实有失体统。
他不耐烦的说,“快点儿拿剃刀来。”
秋山虽然不知道万华书肆的事,但是看到这位爷急吼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宿没好睡。
他摸不清头脑,猜疑着莫非是跟昨儿梅家那封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