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侯并不转头,冷声道:“为了小倌儿入狱,为了没生儿子把娘子赶出门,我才不担心周家的混球儿!只是咱家跟他的关系,上京城官场无人不知,现在外面肯定什么难听的风言风语都有,周华亭在监狱里是听不到了,可你们要怎么办?”
陈鹤宇无言以对,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倘若有个杀人凶手女婿,无论是对容姝、还是对他们的家风名声,都是不小的打击。
侯夫人心有所动,忍不住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在家族困难面前,夫妻之间,嫡子庶子之间,往日的些许小口角似乎都不重要了,慢慢淡了过去。
陈鹤宇蹙眉转了转眼珠,端起桌上的药藏在身后,走到长兴侯床前。
低声说:“爹,我下午在大理寺牢房里见过周华亭,看过供词,他未必是真凶。”
“真的?”长兴侯闻言,惊诧的抬起头,蜡黄的嘴唇半张着,一脸的错愕。
下一秒,陈鹤宇抬起左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右手端着药碗一股脑儿的给灌了进去。
温热的苦中带酸的药汤灌满喉咙,长兴侯来不及反抗,忙大口大口咽了,憋得老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