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俩人犹如提线木偶一样,随着婚礼礼官的唱词不断的起身下拜,再拜,再再拜。
饶是寒冬腊月,陈鹤宇也拜出来一身热汗,大红绸缎那头的梅端似乎也有些晕头转向,起身的时候歪了一下脚步。
他赶紧伸出手搀扶住她,引起来众人一阵哄笑,善意的揶揄打趣起来。
仪式终于完结,他牵着梅端往落桐居走去,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牵着一条小狗回家一样,忍不住笑了笑。
没想到,洞房里比喜堂更热闹,认不清的七大姑八大姨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听得陈鹤宇头皮发麻。
等梅端坐在床上以后,喜嬷嬷递给陈鹤宇一杆乌木秤杆,上面还缠着红色绸缎。
他满怀期待又小心翼翼的挑开红艳艳的盖头,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眼前的娘子,脸上刷墙壁般的扑了厚厚的白粉,再用黑炭笔、红胭脂描眉涂脂。。。。。。
——犹如一个抹了胭脂的雪媚娘。
这位雪媚娘大概是觉得眼前一亮,娇羞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陈鹤宇若有所思的深深的眼眸,她脸上一红,又很快的把眼睛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