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暮春,大华朝的春闱又要开始了。
落桐居正屋的书房里,陈鹤宇对面摆着一盆开的正旺的兰花,株形端庄优美,叶片苍翠挺拔,花朵大颜色艳。
他摸了摸刚蓄起来的短须,嘴里默念几句诗词,提起笔刚写了几个字,就被窜进来的小丫头夺了毛笔,抹了一手的黑墨。
“爹爹,你说带我去骑马的!怎的说话不算数?”
小丫头煞有介事的叉着腰,一本正经的问。
陈鹤宇脸色一沉,小声说:“今天不行!爹爹刚想起来几句好诗——”
“你不要白挣扎了!大舅说你年纪大记性不好,是考不中的,小舅都要超过你了。”
梅子清去年考中举人,今年同他一起参加会试。
小丫头的刀子嘴,割的老爹真疼啊。
“旺姐儿,你信不信爹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