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怔了一下,僵硬地点点头。
“就之前那次……从海里被救上来后,才这样的。”她尽量轻描淡写道,“医生说这也算ptsd,正常。”
她淡淡一句“正常”,殊不知,又不声不响地在宴岑的心上扎了一刀。
他现在才很迟钝地意识到:三年前的那场意外落水,居然给她留下了这样大的阴影。
听到她刚才昏迷时的含糊低喃,宴岑只觉得,那一字一句都是对自己的控诉。
是他害她掉进海里。
是他害她受伤,失忆,甚至还有了心理障碍……
她今天浑身湿透,瑟缩又无助的样子,他愧责心疼到无以复加:她三年前也是这样瑟缩无助,伤痕累累么?
——那都是拜他所赐。
或许她ptsd的不是水,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