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忆风从梦中惊醒。昏黄的晨曦已经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射进来。
铁锹铲土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梦还没完全醒,他就穿过大厅,跑出前门,绕着屋子转了一大圈。
此时已经十分肯定他可以对着那些梦里的人大声喊叫了。当陆忆风看到她时,猛然停住了脚步。
她的脸因为一直在窗下挖土而显得红扑扑的。在手推车里,横七竖八地放着五株花木。
“你回来了。”陆忆风说。
“直到昨天,奥里利才允许我离开北境市区,顺便说一句,他要我告诉你,他不能永远装作在给你看病,你得接电话。”江琳琳说。
她看上去很好。虽然人很清瘦,身上也和陆忆风一样布满了烧伤疤痕,但她眼神里的痛苦和忧愁已经消散。
当她把陆忆风扶进屋子时,眉头却微蹙着。
陆忆风无意中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拂开,却发现她的头发成了鸡窝。“你在干吗?”
“我今早去了林子里,挖了这些。为了她。我想可以把这些小树种在房子边上。”江琳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