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有想过向岑家求和,但是无论用了什么方法,均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音……最后,还是一个有过恩情的朋友看不下去,劝了一句。
“岑家是走不通的。”他叹了一口气,“最近是岑家小女儿的忌日,本来就对这事敏感的很,你们又撞在枪口上——他们是不可能松口的。”
楚母当时就恨到大骂出声:“——一个死人而已,有必要做到这种份上吗!我看她这么早死就是活该!”
这话一出,原本心软的朋友当即就皱起了眉毛:“口下积德,若是你这句话被岑家听到,可能就不只是终止合作而已了。”
他说着,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楚母向来不是个会反省自己的人,在办公室里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楚家出事之后,原本和她不对付的姐妹统统过来看热闹,她原本的性格就惹得很多人不痛快,但是碍于楚氏家大业大,也就忍气吞声不做理会,现在一看,楚氏的半壁江山垮了一半,可不就发条信息假惺惺地说了几句话,看似在慰问,实则是嘲讽。
楚母本就已经到了极限的心态直接爆发,最后甚至忘记了楚郢顾曾经是她多么骄傲和宠爱的儿子,咬着他开始骂怎么就不学的忍耐自己、这么多年的教养都被狗吃了,然后又歇斯底里开始给许西夜打电话,让她滚出来承担他们楚家所有的损失。
这个家已经快散了。
楚奕扬原本以为,即使父亲封建得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母亲重利益了一点、哥哥冷漠了一点,但是这个家还是团结的,他们还是亲人,能够共度难关,互相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