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醒来时,鼻中袭来一股烟。
那烟气很香,全然不同于她熟悉的木柴、干草或秸秆燃烧,倒有一两分像祭祀用的立香,并且香味浓烈.
她捂住鼻子轻咳张开眼,一片烟雾袭人,微刺眼眸。
走水了?她一骨碌坐起,大红锦被由肩头滑落小腹,却原来自己身在一张红漆描金拔步床上。
原婉然打心底飕飕冒寒气,连忙摸向身上,几乎要哭出来——因为庆幸身上衣物原封未动;稍微挪动,发现连鞋子都不曾叫人除下。
床头畔放着一把玫瑰椅,椅上搁了五座小香炉,漆金、鎏金、彩瓷描金等炉子皆燃香,对准枕头处香烟齐发,因此令她误会失火。
她下床打量房间,拔步床对面窗下,是一几与一把与床畔同款的椅子;壁上挂金碧山水画,两旁洒金对联,通往厅室的隔扇门装修精美。
原婉然如堕五里雾中。
将她掳来此地者,十之八九便是打昏她的男女。回思早前双方谈话,那两人冲着赵野而刼她到此,安置在俗丽房室,究竟图什么?赵野知道她在这儿吗?救得了她吗?
屋外院门一开,门处那头靴声一路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