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真的是姜秒吗？
——这个眸光如火，自信飞扬的女孩，真的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的乡下来的姜秒吗？
楚郢顾一阵头疼，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没认识过她。
往日里那些深深刻在脑子里的印象似乎有些松动。
不知为何，他一想起她，就只能想起那种小心翼翼献媚的恶心神情，仿佛她是卑微得趴在地面上任他践踏的可怜虫，只要他露出一点笑，就能对他毫无遮掩地摇着尾巴。
他从始至终，都是这样觉得的。
姜秒——不过是条可以随意捉弄的乡下野狗，已经被他驯化成了宠物，只能靠着他活下去。
可现在，舞台上那个穿着一袭红裙，沉着冷静又明亮大方的女孩，真的是姜秒吗？
她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却能这样不卑不亢地拿着话筒，轻松闲适、淡定自若地应对着一个又一个的难题。
仿佛抽签到的不是什么随机题目让她必须在短时间内有理有据地回答上来，而是一个烂熟于心的台本只需要背出毫无难度的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