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豹啊,你不是剑客啦,你眼里盯着一个敌人杀一个,是挺利索,我在后边看着都挺赏心悦目的。可在你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我能看到你麾下的士卒,是怎么倒下的,那本该是你要看到的东西。
你是亭长了,亭长的视线内,起码要装下敌人三个亭,心中要始终装着自己的一整亭。亭内多少受伤的,多少疲劳的,多少还能用,加减法要一直做,不是让你拎把刀上去乱砍的,明白么?”
“那李君咋不叫我回来?”
简豹敬重李轩归敬重,可李轩本人就讨厌烦文缛礼,不看重尊卑,一有闲就没大没小的营里村里乱晃,无聊了蹲人乡民家门口,弹村民家里胖娃娃小几几的时候都有。
上行下效,越是真心敬重李轩的人,反而越是处处有样学样。
简豹心里受教,把话记牢,面上却毫不在意,大摇大摆的晃到李轩高背椅旁,拿起矮几上的木碗就昂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一抹嘴畅快道:“渴死我了。”
“一点卫生不讲,不是用瓢直饮就是拿我的碗,回头军内得严禁这么干,瘟疫传染,说来就来。”
李轩没阻拦简豹祸害他的木碗,因为连续被几波人公用后,他已经不打算要了,只是眼皮微微一掀,瞥了眼简豹,“我没让人阻止你犯贱,是在检验实战条件下藤甲绵甲的效果。怎么样,我看你在黄巾堆里左冲右杀的,跳的那么欢,感觉如何?”
“肩罩翘檐宽了,动作一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