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土时代的汉军同样如此凶残,侵略成性,匈奴都被暴行到唱山歌了:“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那都不是鸡犬不留了,六畜中的马牛羊猪都没给匈奴留。
这就是千年以降,唯一一支可以远击草原的汉军,就是与胡人一样凶残的侵略军。
扩张时期的势力,具备侵略能力的军队,就不可能是善茬。
这就造成北方军将校士卒越发彪悍的同时,戾气陡升,越是能打的亭里什伍,军纪越操蛋。
特别是刚经过战阵,杀人或差点被杀后,杀气凝而不散,精神绷的很紧。
若不把这股杀气散了,把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把“身处战场”的惯性止住,回到自家地盘,就很容易误杀平民。
战场的纪律是很松的,敌国平民是不敢轻易挑衅侵略军的,跑都跑不及。
可回到北盟地盘,士卒踩了平民一下脚,被骡车堵住路了,被乡里的老人说几句,受点小委屈,抽刀就砍人,那可不行。
敌境青天大老爷随便虐去,抄老爷家,还是让老爷的夫人大小姐暖脚,那是征服者在享受征服者的权利,北盟不会剥夺将士的正当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