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山公主说这话时,言辞恳切,感情真挚,似是肺腑之言。听到皇帝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也是在听到皇贵妃的提醒后,才想起女儿的生辰。她那声“姐弟”更是让他狐疑。
可是再一细看,女儿神情坦荡,不似作伪。皇上心念微动,暗笑自己多疑。含山与旁的儿女不同,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乖巧可人,当年费氏病重,就是她衣不解带在一旁侍疾。
这么一个孝顺的女孩儿,又怎会对父亲生出不敬的心思?
他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肩,温声问道:“祁瑞过世也有四年了吧?”
公主眼圈微红:“回父皇的话,到十一月,就满五年了。”
皇帝点了点头,想到女儿十八岁守寡,身边一子半女都无,不免对她怜惜更甚。如今西北安定,威武侯也无异动。含山守寡已有五载,是时候为她再考虑考虑了。
至于姬央么,皇帝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痛。这个儿子,越来越不让他省心了。
皇贵妃在一旁转移了话题:“太子和公主是同一天的生辰,说起来太子也该选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