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减像方灼之前那样,用舌头把糖果拨到边上,除了腮帮子鼓出一个小包,脸上有任何多余表情。
见对面的男人正在瞪自己,过了好一阵,他才掀开嘴皮子,“赵医生,怎么了。”
方灼心梗塞。
麻痹的,好端端的突然亲人一口,搞得他心脏病都要犯了,现在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最可气的是,他打也打不过,至于口头教育……
陆减理解不了普通人的愤怒和羞耻,他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单纯的,想要他嘴里的糖而已。
有病就是好,可以为所欲为。
方灼深吸口气,“陆减,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陆减连声“哦”都没有,两手抄进口袋,转身就走。
方灼两眼带刀,恨不得把那道背影给戳个稀巴烂,他总觉得,这小子比以前更贼了。
窗外的蝉鸣死啦死啦的叫唤,他忐忑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好还好,没有二吻定情,否则他就真的可以跟着蝉一起死啦死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