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将腿从椅子上放下去,两手撑着膝盖,一面盯着男人拆解食盒的动作,一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江域抬眸扫向花坛中,仗着别人看不见,肆意将花朵咬下来顶在头上的蠢狗。
“我就是知道。”仿佛怕青年继续追问,他将食盒搁到陈岭腿上,“吃吧,豆腐和红烧排骨是师父特意给你做的。”
陈岭知道他故意转移话题,也不拆穿,他两眼放光地盯着食盒,“师父亲手做的?”
“嗯。”江域有点吃味,“这么高兴?”
陈岭连连点头,“师父的手艺可好了。”
刚拜师的时候,赵迅昌天天给小徒弟做饭吃,吃得陈岭一下子胖了五斤。
大概是觉得跟小徒弟混熟了,无需再用美食把人留住,陈岭在昱和山住满一个月的时候,他就撂挑子不干了,换成了小徒弟孝敬师傅。
陈岭记的楼上还有个“病号”,吃饭的时候特意将每样菜都留了一半没动。
江域目光热切的盯着人看,一会儿是睫毛,一会儿是鼻尖,视线总不得空,来来回回将青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七八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