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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濮阳城的傅羿安从马上下来,打了一个喷嚏,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同僚都快累得散架了。
御史中丞谭睿捶了捶腰,把程丰拉到一旁,低声询问,“傅大人不会还要连夜赶路吧?”
他们昨日离开上京马不停蹄赶到此地,明明是三天的路程,却硬生生被傅羿安缩短了一半,昨晚他们连客栈都没有住,在山野户外随便点了火堆,打了两个盹,就又被叫起来赶路。
他们明明是钦差,可过得简直比狗还要惨!
可怜他这老胳膊老腿,日夜兼程,哪里受得住。
程丰瞥了一眼正拧开水囊喝水的傅世子,阴阳怪气道,“是你们自己说大人耽误行程,说大人不抓紧时间,有负圣恩,现在怎么还怪大人呢?”
谭睿一张老脸都皱成一团,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他早就领教到傅羿安的厉害,哪里还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