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霞榭里,正房檐廊下,赵玦坐在椅上,将紫铜手炉搁在腿上,双手轻捧着取暖;银烛作为流霞榭丫鬟的头领,担了御下不严的过失,跪在檐廊阶下。
院子里传来劈哩啪啦响声。
嬷嬷举起大板,往她身前伏在长凳上的人打下。板子隔着那人的罗裙结实打在臀部上,清脆响亮,激起板下人吃痛嘶声。
“别打了。”原婉然向赵玦喊道。她给丫鬟按在赵玦身边椅上。
赵玦旁观行刑,一语不发,秀丽的侧脸轮廓面无表情,静止如画。
他不下令,嬷嬷手里的板便举起拍落,周而复始没停过。
“别打了。”原婉然总算挣开丫鬟箝制,由廊下跑入院子,抓住嬷嬷手中板子,不让它落那伏在凳上受刑的丫鬟身上。
然而她就一个人,拦住了这个嬷嬷,其他嬷嬷继续击打另外几个丫鬟,更有几个丫鬟过来要拉她回廊下。
原婉然情急跺脚道:“赵玦。”
夏人习俗,直呼人名讳极其冒犯不敬,院里下人有的失色,有的嗔视原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