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嗣炯不满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织造局归属司礼监,司礼监代表着谁?巡抚见了你都要点头哈腰,你敢说你对他们的勾当全然不知?”
王泰一脸的为难,苦笑道,“下官真的不知。”
“真是恼火!”朱嗣炯气得一脚踢开伺候的小内侍,“查不出他们的错,就查你的错!内帑竟然欠你织造局的银子,简直匪夷所思。”
王泰忙跪倒说,“请郡王详查,下官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我织造局绝无问题。”
他如此自信,朱嗣炯反倒觉得冤枉了他,没好气说,“起来吧,我不过随口说说。”
船外飘来阵阵琴声,那琴声时紧时慢,挑拨勾画,令人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朱嗣炯不由起身望过去。
那是一艘两层的画舫,装饰华美,悠然飘荡在秦淮河上,时不时传出阵阵娇笑。
王泰觑着他的脸色,试探道,“郡王不若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