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凌泰穿上乔柏铭的衣服,乔柏铭代替他在紫霄府装躺尸状。他没有乔柏铭高,他的身形没有乔柏铭厚壮,经过连日奔波,身形看来有些消瘦,于是弯着腰,肩膀加垫子,带着斗笠,斗笠负有黑色薄纱,全方位挡住头,一路咳嗽。
弓湘云扶着他咒骂道:“叫你别乱吃了吧,下次叫你吃鼻涕虫,看你还逞不逞能?!好好一个太监打什么赌,赌赢小孩,你赢了什么面子没有。”
柴凌泰卖力咳嗽,腰都直不起来。心想,到这时候,你还有心思贫乔柏铭?
弓湘云拿出一锭银子塞给那黑脸膛凶兵道:“这回待得久一些,超时了,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不会。”
黑脸凶兵眉头一宽,看她会做人,抬抬下巴让他们走了。
马车直接驶到东华门。
装作是乔柏铭进宫也是不好。柴凌泰和马夫又换过来衣服,一个后空翻,翻到半空,落在城墙上,巧妙地与黑夜融为一体,疾步轻跳殿瓦顶。登在颍和殿时,往下看,认得出来的人,是上回宣读囚禁紫霄府旨意的拂尘小侍,他悄悄跟了上去。
拂尘小侍点起明青殿灯,身后跟着的四名内侍抬着被裹成卷洗净喷香的贵人。
柴凌泰跃下门梁,窜入殿内,躲在书架子后。
内侍将檀香、珠帘、软榻依次收拾好,揩抹灰尘。知道圣上房|事中一向不喜太亮,拂尘小侍吹灭床旁边的两只蜡烛,室内光线暗淡一大半,众人退出殿宫,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