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只敢默默地收回脚,不再作妖了。
积雪未化,转眼就到了年关。
何悠扬从名著这片一头扎下去就立马被浮起来的死海,跳向了过年走亲戚的苦海,虽说脸笑得有些僵硬,吉祥话说得嘴抽抽,但总归有红包打赏,也不算折本。
吃完晚饭的雪夜里,偶尔还和周飞飞下楼堆几个巨丑无比的雪人在空地上。漫天大雪里,蹦跳着给冻僵的脚取暖。
夜幕沉沉,周遭沉寂。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思念泛滥。
然而这个年齐临过得并不安宁,怀揣着所剩无几甚至还有些鄙俗的家庭观念的齐伟清,时隔近半年后又要回来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齐临是眼皮也不掀一下,就“哦”了一声。
而齐老太太却在齐伟清回来的前几天就早早把他的卧室收拾好了,还说着一定不要让儿子点外面的年夜饭,她要亲力亲为。
可能是觉得家里太冷清,没有过年的气氛,齐老太太在菜场买菜时顺带买回了几副红彤彤的窗花和对联,回到家就兴致勃勃地准备大干一场。
上了年纪的人,一年到头也没什么翘首以待的惊喜或者希望赶紧过去的忙碌,这些都是年轻人们的玩意,他们悬悬而望地大概就是一个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