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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要保持距离,不断拒绝见面,电话里孩子多么盼着他回去,真的回去了,却是不得不有事求助。若是李无恙情感上敏感一些,怎么不会难过,这跟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有什么分别。
再者他这一趟过去以后,还怎么能继续像这几天这样狠心。保持距离,划清界限,怎么都像个笑话和空谈。
但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郑北阳公司到穷途末路,而半点不去尝试挽救。
他怎么做怎么选都好像不太对,心事重重,烦躁焦虑。
第二天下班,江未揣着这重重心事,叹了口气,把钥匙**了门锁,尚未扭动,钥匙就从手中脱离,门被猛然拉开。
他微微仰头,迎上了少年的脸庞。少年眼睑下青黑,眼底布满血丝。
他伸手牵住了哥哥的手,慢慢地,牢牢地,十指相扣,他的喉结动了动——
“哥哥,才回来,我等你,好久。”
江未笑了笑,试着挣开李无恙的手,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