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被他关闭,他跟着人潮上了拥挤的火车,端一份火车上的盒饭坐在软座上,囫囵吞枣地塞着,眼睛却盯着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
他似乎去了很多的地方,只是由于江声自身旅游经历的有限外加时代的更迭,他基本不知道那人所到过的山川江河叫什么名字,甚至认不出那些耸立的标志性高楼是什么。
而梦中的那个人似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没有在哪个城市多做停留,或者说是哪座城市都留不住他,他在经过为期两个月的旅途之后又回到了原点。
只是比去时多了一些风尘仆仆。他离开时带走的行李箱被他闲置在了这个别墅落了灰的角落,行走的车票与机票被他折叠得整整齐齐,扣在卧室的照片夹下。
那大概是他躺到手术台前的最后一段时光。其他光影的则是他日常的三点一线,以及偶尔的声色场面和酒肉池林。
江声看着那张过分勾人的脸,和他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的占有欲,突然觉得今天自己在车上的那番宣言或许是错误的。好在艾明远对此也不算太了解,没有当场反驳他。
如果那段记忆里能少点心酸和迫不得己的应酬与无奈就更好了,江声躺在手术台旁边冰凉的地板上,看着眼前晃眼的灯光想。不知道他本人当时想到那条未回的短信时会有多难过。
随着梦境的推移,秦争已经把饭做好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已经是冰箱能让他做出的最大努力。
陆时雨嚷嚷着肚子都饿瘪了,迫不及待地摆筷子开始吃饭,秦争看着沙发上皱着眉睡觉的人,把手指抵上唇瓣,示意他噤声。
陆时雨比了一个ok的手势,自觉地往大盘子上拨菜,准备留给他醒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