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松开锁链,牛头人后退了两步,后仰着撞在铁笼边儿上,覆在脑袋上的牛头骨与铁笼相击,“咔”的裂开一条缝。
“怎么说死就死。”祁羽蹲下身,推了他一把,“喂,兄弟?”
牛头人半闭着眼,胸口已经没了起伏。
死得特别干脆,没有一点儿抢救的悬念。
罗飞飞抬起手背抹掉下巴被溅上的血,耳边回荡着他最后破碎的人类语言。
【杀了我。】
发音古怪的三个字,奇特的要求,但并不难理解。
如果他本该是人类,却并非自愿的变成这幅人不人牛不牛的样子,被迫用生命愉悦观众,意识被杀戮占领,连人类的语言能力都几乎丧失的话……
这种想自我了断的心情,一点都不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