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锲而不舍的密码敲打声,把皇甫谧从陷入绝境的局面中拯救了出来。
他猛然清醒,流失的所有力气顷刻间回流到了身上,鼓起勇气,一个侧滚翻,艰难又幸运的从荀策身下滚离了开来。
他一把抓起了那个滴滴答答的联络器,手指颤抖着,飞快的敲出回复:“在,施言?”
对方顿了顿,回复他:“游酒。”
皇甫谧从未像此刻一样感激过游酒,感激这个人冒冒失失采取联络的举动,感激这个世界上有这个家伙的存在。
他握紧了联络器,就像溺水之人抱紧了最后一根浮木,把游酒当成了系住自己理智的最后一缕丝线。谧总快要哭了,他敲打着:“你快来,救我们。”
他一边急促的组织简短的讯号,力求在短时间内,给游酒敲清楚这一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边要狼狈的躲避循着他的气息靠拢来的荀策,一只手抓着联络器,一只手撑在身后,如临大敌的,在不断逼近的心上人面前节节败退。
荀策似乎觉得很有趣,他把皇甫谧狼狈不堪的抵触视作了闺房间的情趣,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就像孩子遇到了吸引力十足的事情,双眸灼灼发亮。
皇甫谧被他不徐不慌的逼到了角落里,避无可避,荀策轻而易举就逮住了他光/裸的足踝。